学僧感悟|梦喻

2024-12-19

谈到做梦,是我们最熟悉不过了,几乎是每天都会做的事。

当我们在疑惑梦喻为何能展现空性时,就应当知道这就是比喻的魅力所在。很多作家都擅长运用“比喻”,因为通过比喻,可以让抽象化或者难以理解的东西,一下子变得具像化且让人易懂。而且比喻隐藏的一些深刻的道理也能瞬间被剖析出来。好比梦喻,就隐藏了它的空性道理。

佛陀知道众生因迷乱的分别念,将本不存在的东西执为实有自性,故以梦喻来启发众生。我们所见的一切,只是如幻的显现,并无实体。但因我们的执着,是无法直接体悟到一切法都是在性空中缘起,无实体性。而梦喻恰恰是最能表达我们所执着的一切其实是虚妄不实的。因为做梦是人人都会做的事,与我们再贴切不过了。故梦喻最能体现空性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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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几乎天天都会做梦的人,而且在醒来时,梦的内容都清晰记得。由于爱做梦,故而让我对于梦是空性的道理更加深有体会。有时在梦里,梦到去旅游,大家都玩得很开心,在梦里笑过度了,会把自己给笑醒,醒来时,发现自己的嘴角是上扬的,但居然只是一场梦,不禁心里有点舍不得醒来;有时在梦里,梦到某个同学坐在我床上,故意将手中的牛奶倒在我床上,当时那一个气急败坏,正当我准备朝那个同学发泄心中难以压制的怒火时,我居然被自己气醒了。醒来时,发现~原来是假的,瞬间火降了很多,但心情一下难以恢复平静,需要缓一缓。各种情绪的梦境都有过,当被噩梦吓醒时,便会瞬间庆幸还好只是一场梦。有时会梦见过世的亲人,在梦里哭得不能自已,醒来发现是假的,不存在,会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但其实梦,也离不开我们醒来后的生活,我们在醒着的时候,所经历的一切及感受(种种情绪),都跟梦是完全一样的。无论在现实或在梦中,我们都会活得很当真,以为是真实存在的一切。所以,当我们以为醒来后的世界才是真实时,实际上,也是我们的错觉。

我们自以为醒了,其实尚未醒来。如《大般若波罗蜜多经》云:“如人梦中说梦所见种种自性。如是所说梦境自性都无所有。何以故?善勇猛!梦尚非有,况有梦境自性性可说!”就像做梦的人在说梦里所见的种种事物及其自性,而实际上,这些梦境尚且不实有,更何况还有哪里的自性可得呢?通过“梦中说梦”的比喻,说明梦境的虚幻性,即梦境本身并不存在。由此得知,梦中似乎有真实的对境,醒来后,发现空空如也,哪有什么喜怒哀乐呢?那些让自己愤怒的人在哪呢?乃至亲人亦不存在,只剩自己心中的那一份执念。

梦与醒来后的世界,还有一个相同的特点——被动性(不自在性),我们做梦,梦里所出现的现象都不是我们意识所能控制的,我们似乎就这么被梦境牵着走,毫无反抗之力。这正如现实中的我们,看似好像是自己能自主的,实际上却是身不由己。我们在被各种因缘所牵动着,每一个行为与念头,背后都隐藏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彼此互相牵制着,但我们看不见。正因为是被动,所以让我们更加能体会到一切都是无自性。而且无论是梦里还是现实,所有境界的显现只是当下一刹那,过去了就过去了,不会再重现,正如《大方广佛华严经》所说:“如鸟飞空中,足迹不可得。”通过用鸟在空中飞过却不留下痕迹,比喻事物的本质是空性、无自性的。世间万物皆如梦幻泡影,本质是无迹可寻的。故以梦来凸显空性再合适不过了。

一切都只是如梦一般存在,什么都别太当真,允许一切的发生。希望~我们都能早日醒过来,不再为如梦一般的现实所束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