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僧感悟|寒冬随笔
2025-01-10
岁末将至,天更阴了几分。
走在凛冽的寒风之中,抬头向上望,月不明星更稀。一阵凉意从围巾与帽子的缝隙之中渗透在身体里,让我想起了萧红在《呼兰河传》里描写的那个冷意刺骨的东北,天寒地冻的萧瑟,一望无际的苍白。
未曾想去年的冬天我真的来到了萧红笔下的呼兰,同学常住的寺院正紧挨着这条河。初来乍到的欢喜是银装素裹的冬天,是阳光照射下闪烁着细闪的雪,是屋檐下悬挂的晶莹剔透的冰柱,是黑色鼻头粘着雪花在脚边亲热撒欢的小狗。我想我是喜欢冬天的吧,才会不顾同学的劝说一头扎进后院的雪堆里,去感受刚下的松散的雪花堆叠在我身上,跑进我的鞋袜之中,冰凉被热烈代替。同学在窗台悠闲的看着在后院玩雪的我,丢下一句恕不奉陪便进屋了。难怪说下雪天好玩的不是雪,是没见过雪的南方人。
千里迢迢来一趟,怎么也得去趟雪乡吧。说着恕不奉陪的同学还是舍命陪我坐着往返快十个小时的大巴去了雪乡。厚厚的雪花堆在屋檐上,在灯光的照耀下,好像是来到浪漫的童话世界,时间在这一刻好像停止了,可冷意却从未停歇。从狗熊岭下来我的耳朵好像失去了知觉,想伸手去摸,车上乘客好心提醒:“别碰,耳朵会掉下来。”我吓坏了赶紧停下不安分的手,低着头耸拉着脑袋,好像那个初来乍到欢呼雀跃的人不是我。回到寺院,果不其然我们两个人都病了,头晕脑胀的我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暗暗发誓,我再也不去低于零度的地方过冬天了。
今年的冬天,我格外珍视每一天有阳光的日子,在阳光洒满院墙的午后,我一定要拉着同学或者独自一人在学院里散步,阳光暖暖的撒在入冬以来日渐圆润的身上,配合着并不轻盈的步阀,没几圈下来,竟然也烘出一身细密的汗。路过的小猫同我一般,在阳光下踱着步,人与动物在此刻是多么的相同。低头看着地,抬头望着天,感叹自己在宇宙广阔无垠里的渺小,如同历史尘埃之中的芥子。竟也生出如苏轼一般“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的感慨,但我不及他有后续的“而又何羡乎”的情志,难怪国人钟爱的文人墨客他总是位置居榜首,谁又不爱他这份“一蓑烟雨任平生”的豁达洒脱。
慕之!爱之!叹之!